姚光早在去干锅鸭头店的路上想过一个,当时没用上,眼下等不到回答,便雀跃提议道:“‘辛甘’如何?辛郎的辛,甘甜的甘,辛是劳苦,甘却有美好之意,甜苦相和。辛在前,甘在后,苦尽甘来也是人生好景。”
姚光最初只是因为听过云雾人姓辛,便擅自给黑衣冠“辛”姓,后面再看,又认为他就是那个无形无影的小孩子,知道父姓,却不清楚母姓,辛姓正好。
“你喜欢就好。”
“不成,你的名字,只我喜欢算什么。”
歪斜着往墙上一靠,说话者自认潇洒,事实也确实如此。昏昏天光降在他脸上,模糊不掉锋利的轮廓,亦掩盖不住圆垂的双眼。
黑衣掀起眼皮瞅瞅他,忽地忆起久远的从前,自己曾遇到过一条河,早不记得为何遇到,但还记得那条河岸线平直,水却很多情,蜻蜓掉进去,灯火掉进去,闲云掉进去,万事万物都被它恋恋地,温柔地倒映着。
他临水一照,想多看片刻,但终究不敢细瞧,好似自己再流连就走不得了。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又非彼时彼刻,因为那条河,现在只映着自己了。
黑衣低眸,目光虚晃,终究颔首同意。
姚光拊掌,“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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