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想到前几日飞禽走兽全往山下去的情状,心下愈发不安。
黑衣要他呆在宅子附近,可见这里是相对安全的地带,然而眼下此处都被侵入,其他地方呢?黑衣怎样了?
必须去找他。
黑衣的屋子离悬崖近得很。姚光边观察几只走兽的动作,边撕下衣摆,缠绕到几案燃烧的蜡烛上,等火稍大些便将其掷向猞猁,与此同时他冲出门去,将离悬崖最近的一只撞下深渊。
火势短暂,顶多吓吓它们,并不能造成实质伤害,其余三只很快调整好状态,但此时姚光早攀上屋顶,三两下跃至墙头,奔向石阶。
愤怒的嗥叫从院中传出,尾音未落便有鸣啼在上空相和。
头顶众鸟飞旋,乌压压将天都盖了去,不绝且冷厉的啼叫在幽谷里回荡,仿佛能织成罗网,降在姚光身上。
但比之更响的,是姚光自己的心跳。
若此时飞鸟攻来,恐怕他身上不会剩下多少血肉,但他并不恐惧,只觉刺激。人类底色是兽,循规蹈矩久了,猛然被**,深埋的血性破开桎梏,闹得他兴奋不已。
不过他深知自己真被啄到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时候,别说血性了,血都要没了,所以未做逗留,直接跑下山梯。
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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