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杆在生长。
姚光抽出牵玉羊。
先前一掌长的花枝已经长到成年男人手臂长,不仅如此,杆身甚至冒出新的枝条,缠绕住最初的主干。
不到瞬息,牵玉羊的花杆已如一柄细长的有些微弯折的剑,待牢笼干瘪枯褐,“剑柄”处碎裂的花瓣便悉数零落,嵌入“剑身”,留下雪青的花痕,花蕊则抱合为珠,点缀在柄头。
姚光惊讶得合不拢嘴,险些忘记几步之外就是凶杀现场。他掂了掂“剑”,觉得还挺趁手,便抬手将牢笼斩断。
那边尹衡枝虽然脱力,却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无限潜力,榨出多余的灵力化作植株缠捆住神棍,手上则拚命抓住神棍的手腕,欲令其吃疼从而松开匕首。
即便如此,神棍仍占了上风。
银亮的匕首尖端即将刺进自己肚腹,尹衡枝两眼发黑,他觉得累极了,想闭眼,但又不甘心,绝望之际一道影子闪过,神棍突地卸了力气。
尹衡枝赶紧将神棍和他的匕首推离自己,再往旁边一滚,全无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委屈。
他打小跟着师父,后被师父送进无鸣门,过得可谓顺风顺水。唯一的不顺利也只是无法自如运用自己的灵气,不得已离开安逸的环境,进入江湖磨练心性,试图从中顿悟,然而没出门多久他就被梅仁藤噎得话都讲不明白,还被信任的同门刺杀,他十几年来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尹衡枝噙着眼泪,挣扎着坐起身,看见梅仁藤单手提溜着同门的后脖领晃,同门的脑袋则像树上熟透的梨子,被晃得随时都能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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