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她或高傲或别扭或可爱或忧悒,这还是第一次打心底里生出了源源不绝的怜惜之意。想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为她隔绝风霜雨雪,给她一片丽日晴天。
这也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对视,她趁机打量曲璟尤,才发现她的柔黑短发又长长了,已经爬到了锁骨的位置,衬的她一张嫩脸更显小巧。
白净的脸纤尘不染,白璧无瑕,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嘴唇是淡淡的樱粉色,薄薄凉凉,和早春时盛放枝头的樱花何其逼肖。
或许朗朗乾坤下生出这样的想法很龌龊,这样的她让她有一种一亲芳泽的诡异冲动。这是不对的,她可以喜欢她,可以捉弄她,甚至可以调戏她,但是她不该对她生出这般直白的欲望。
她才十六岁,是天山上一尘不染的雪莲,可如今她居然有了攀折这朵花的念头,这是万万不应该的。
她闭上眼睛,将教师守则以光速默念了一百遍,又胡乱背了些类似“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褒称老师的句子,再睁开眼眸底居然恢复了一片清明。
但这并不是因为那种念头消失了,而是她将它化整为零,将亲吻她的渴望化成了关怀的眼神和温柔的抚摸,以告慰胎死腹中的yu望。她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曲璟尤的头,望向她的目光温柔似水。
“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信任我。”
话音刚落,胸口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她怔了怔,旋即瞪大眼睛,惊诧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她整张脸。
谢天谢地,目前这种姿势曲璟尤看不到她的脸,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当成是对别人的苦难幸灾乐祸的变态。她小心翼翼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胸前的人察觉自己的异常,然后缓缓抬起手腕,轻轻地抚了抚曲璟尤的背,柔声安抚。
“没事的,老师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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