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绥满脸都是气愤。
比起李晏寅,他是个情绪内敛的人,也很少发脾气。但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
他想到当时在路边打听的,州府岳父生辰的规模。
那是足足三百人的流水宴。
如果用在这里,恐怕能支撑这些灾民半个月的伙食。
可现在,这些饿死的人,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只剩下躯壳被野鸟叼食。
一个满身灰尘的孩子从他身边挤了过去。他瘦得手腕上的骨头看得很清楚。手腕骨的地方,都深深凹陷了进去。
“他们真是畜生!”
看着孩子跑远,何绥挤出这样一句话。
他果然是很温雅的人,骂人也只会说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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