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嫉妒,总是说不清的,说来,总来得尤其快。
“为什么?”他仍旧站在床边,“陛下,为什么是他?”
他只是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庶子,容貌不如自己,学问不如自己,气度自然也不如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就入了陛下的眼睛?
而且自己同陛下,从前还是有过一段情谊的。
李晏寅的质问,陈冬青早有应对的话:“可是我一个人在宫里的时候,是他在陪我。”
她眼睛陡然红了起来,愈发有些楚楚可怜。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要当皇帝。”她道,“我处理不好政务,父皇走的突然,我也从来都不像皇兄一样,学习过治国之术。”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团乱。我不想做昏君,也想励精图治。可是你知道,好难,真的好难!”
“我总是在寝宫哭,我总是没完没了的哭。”
说着,陈冬青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倔强地擦了擦眼睛:“可也没有人敢安慰我。因为我是皇帝,他们害怕靠近我,害怕我杀了他们的头。那个时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只有何绥,只有他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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