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幽幽道:“其实我也劝过她,这孩子脾气极犟,属于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类型,她已经认准非太子不嫁,我们当爹娘的除了支持又能如何。”
说着,樊氏又上下撇了镇国公一眼,“你当年不也是死缠烂打,把我娶进门,我觉得你们父女俩都差不多,只是霜儿是女孩子,更矜持一些罢了。”
镇国公嘿嘿一笑,“说的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太子殿下还不是金石呢。”
“贫嘴。”樊氏笑着打了他一下。
夫妻俩在车内聊着家常,行了大半日,到了傍晚,车队已是进入盛京北边的宁州地界。
负责车队安全的暗卫统领将战马驱到镇国公所在的马车跟前,隔着轿帘道:“大人,已经到了宁州地界,宁州知府同巡检,已经在五里外列队恭迎钦差大人。”
车队由宁州知府,巡检率人马接着,在宁州专门供钦差居住的馆驿歇息。
入了深夜,万籁俱寂,在馆驿之外,有一队队巡夜的兵士持着火把走过。
在馆驿的屋顶,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躺在屋脊之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杆,翘着二郎腿,明亮的双眸望着头上一轮明月。
忽然下面的院落中传来开窗的声音,年轻人一愣,坐了起来,面带惊喜之色。
然而下面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咳嗽声,然后是一个妇人声音低低响起,仿佛是在关心询问。
年轻人失望地重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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