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自幼丧母丧父,跟妹妹相依为命,若不是得楚王相救,白乐早已命丧黄泉,王爷之恩,白乐此生无以为报!”
他这番话,彩凤曾说与我听。我说:“我救你,并不贪图你什么。”
白乐脸色苍白:“妹妹寄养在姨母家,白乐离家多日,实在放心不下。王爷恐怕不知,白乐在秦楼做事,并非正经人家,再待下去,只会连累王爷。”
救他回王府的第一天,我就派人打听他的身世,秦楼当小倌,我并无偏见,也理解他的心情,点头应允。白乐离开前,我让任骏给他一笔银子,那笔银子足够他赎身。
我跟白乐的交集到处结束,然而世事变幻无常,如今再见他,想不到是此情此景,他眼眸明亮,我如坠冰窖。
次日早朝,御使大夫弹劾本王品行不端,败坏朝廷风气。姜毅参奏本王心术不正,对他心怀不轨,还拿出本王写给他的艳词丽句,再加之宣亲王的证词,昨日本王跟姜毅闲聊两句,到他嘴里却成了勾搭之意,姜毅并未反驳。
圣上命大理寺丞彻查此事,还我清白。大理政史比对字迹,确实是本王的笔迹。证据确凿,我能说什么?被人栽赃陷害?平越舞姬模仿我的笔迹写信给姜毅?
本王无话,大理寺丞差人请来白乐。昨日光线昏暗,看得不太真切,今日日光明亮,白乐清瘦许多,像根竹竿,两颊凹陷,袍袖空荡。
白乐跪地俯首,一字一句地控诉本王是如何强迫他,如何折磨他。我事不关己地呷茶,脸上云淡风轻,大理寺丞脸色变了又变,他清楚本王的为人,不听信白乐一面之词,又请来秦楼老鸨与小倌。
老鸨和小倌都说,白乐每次到本王府上,短则三天,长则五天,每次回秦楼必然伤痕累累,十天半个月都无法接客。又说本王如何出手阔绰,如何威逼利诱,责令他们不许说出此事。
本王听着,只叹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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