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一定有事要问,先唤你前来。昨夜左相进宫恳求朕撤回成命,朕不答应,左相以死相迫,撞晕在玉案前,所幸并无大碍。”
我瞥见玉案撞塌的桌角,上面隐隐约约可见血迹。左相啊,金銮殿上本王说得清清楚楚,是不会娶左澜月的,你这又是何必?
“圣上,微臣跟左相幼女性情不合为其一,微臣好男风为其二,强扭的瓜不甜,故此桩婚事是万万不能成。”
“朕还没有说什么,话倒是让你全说完了。你今年二十又八,朕何曾插手你的家事,左相幼女嫁给你一事是太后之意,朕不答应,太后便用性命威胁朕,非要朕在朝廷众臣面前宣布此事。”
圣上您又拿话诓我,就算太后拿性命威胁,您又不是十岁小孩,又怎会摆不平?就算摆不平,也不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您这不是让微臣骑虎难下么?怎么还为难起来了?
我咬牙:“太后让微臣娶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微臣若是想娶,早就娶了。圣上乃万金之躯,国之命脉,应当顾及龙体安危,若因微臣家里琐事而劳心伤神,臣就是死万次也不够赔罪。”
圣上半靠龙椅:“你还是怪朕了。”
“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觉得近些年微臣未能替圣上分忧解难,已是于心难安,又怎么敢烦扰圣上。”
圣上的眉头蹙紧又松:“朕知道你不想娶妻,也不想逼迫你。眼下不止亲王众臣给朕施压,就连太后也是如此。皇后不止一次给朕说太后跟她哭诉有负楚王妃临终之托,楚王府若断后,她难咎其责。你总是替别人着想,是时候该替自己想想了。”
娘亲又不是不知道楚王府到我这代就断后了,她总不能托太后让我延续香火吧?我敛眉,沉默不语。
圣上沉吟片刻,说:“朕记得你曾说过要娶……彩凤为妻,你不想娶左相幼女,就娶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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