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在旁轻轻说了句:“都是同一个人。”
我讶异,上面登记的乡贯、丁口、名岁……就连签字署名的笔迹走向都不同,怎么会同一人?他指给我看:“你仔细看看他的字,虽字迹不同,可写字的习性却有相同之处,这个人写字末笔喜欢留点。”
也就是说,奸商假扮二十个人在同一地点编造同一骗局,我尚不能识破他的身份,那……我心惊。
他们哪肯信老板的话,直接喊来官府的人,衙役听完诉状后,先是扣留玉烟舫老板,让画师摹奸商的画像,再细细追究。
我跟子玉没点破,奸商易容成的相貌肯定不会再用,若是官府不追查,那奸商定能安然无事地继续行骗下去。
裴俞从悲伤中缓过来,两眼奕奕地望着我:“叔,这人实在太可恨了!要不是你,我跟景世子还继续被奸商所骗!都怪水太深,我道行太浅!”他磨牙:“要是被我抓到,定要关他个三年五载!”
我甚至欣慰裴俞能迷途知返,若是他能将这些年我借给他的银两还上,更是再好不过。
高兴不过须臾,裴俞又道:“叔!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夜色尚早,要不然我们去市坊瞧瞧罢!”
唉,我真不该对裴俞抱有期望,摸了摸袖兜的瓷瓶,不太想去,正要说话,衙役过来询问奸商的模样。
我大致说了说,瞥到桌上的画像,顿了顿,裴俞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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