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俞两眼殷殷地看着我,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略略叹口气,裴俞被裴大学士当着燕春楼众多姑娘的面猛揍一顿后,长记性了,虽然还惦记着燕春楼的头牌,却不太敢去,转向古玩字画。
古玩字画就两个字,烧钱。
裴大学士对钱这样的俗事向来是弃如敝履,再加之他鄙夷经商之道,故裴府的家境略微清寒,别说玩,就是买件小物件都够呛。
裴大学士那儿是指望不上了,裴俞心痒痒啊,就只好向我借钱。我前前后后借了他差不多几万两罢,这钱我没指望他能还上,不料想裴俞越陷越深,等他再找我借钱时,我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你叔我的老婆本要被你兜干净了。
裴俞挣扎了会,握着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叔,你觉得我怎么样?
之后,裴俞不死心,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我态度坚决并劝他迷途知返。裴俞劝说我无果,就把主意打到子玉头上。
裴俞是那么说的:子玉兄,你上无老下无小,左无兄弟右无妻妾……那可是王羲之的字!晚了就没有了!五百两!就五百两!你就借我五百两!
子玉微微笑:我还没攒够棺材本。
我趔趄,对子玉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俞消停了一阵子,我暗想着这下裴俞总该死心了罢,没想到他拐上齐景。我奇怪的不行,虽然他们两人同岁,又是同窗好友,但一直都不怎么亲近,怎么就走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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