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来，黑暗里，本王被踹了一脚，接着是一道十分稚幼的声音响起：“喂，你死了没有？”
这？山大王？
他又说：“——我知道你没死。”
见我没回应，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觉得好玩，笑了起来，又捏了捏我的脸。
本王忍无可忍，扯下布条，借着马车上手指头般大的洞孔漏进来的光，看清楚——八九岁的模样，一脸稚气，手掌心余留些许木屑，身着绫罗华服，指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本王尚未开口，他笑起来：“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我懵了。
尚未震惊中回过神，又见他笑嘻嘻说了句：“姐姐，你也被打劫了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绿若，她古灵精怪、狡黠机敏，十年后，我再遇见绿若，她亭亭玉立，含蓄内敛。
绿若说：偌大的京城关不住人。
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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