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听到小蝶气急败坏:“胡说八道!”
似一阵地动山摇,我捧着茶杯抖了抖,倒能理解,不惜远上千里到举目无亲人之地,本就孤苦,又怎能容忍半点诋毁家乡的话。
小蝶气势不减半分,全然没有先前烦闷迟疑之色。绿若冷声冷气喊了声她的名,气势便弱了下来,顿时面生委屈。
绿若道:“小蝶自幼被宠坏,心直口快,实数无心之失,还望王爷看在绿若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人人艳羡中原繁盛,数不尽的华衣美食、琴歌酒赋,眼见的太平盛世在眼不见的地方粉饰太平,旁人笔下编撰的南疆是我未曾见过的南疆,谁能说真的?”
小蝶小嘴一撇。
“王爷说的是,只怕绿若说个三天三夜也不够尽意,南疆的好,南疆的坏,王爷不妨亲自去看看。”
我微微叹气:“南疆远上千里,这一去,少则三年五载,再者,本王惯了这里。”
“王爷,人生漫漫,三年五年弹指一挥,算得了什么,想看便看,想走便走,偌大的皇城门关不住人。”
绿若两眼殷殷似灯火,我侧头回避望向亭外暮春的景:“早些年去过各地,江南的水,淮北的山,丽水道的荷,幽州遍地的柳,看山看水看荷看柳,景色极好,温一壶茶,一坐恍然过了半生,可越看越惦记着何时回京。”
绿若心思通透,话说到这,想必她懂,我放下茶,准备起身离开,又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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