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只有六个字，施然却从中听出了太多的意思。从施然第一次见到小皇帝与萧季的会面，他对萧季的称呼一直是“皇兄”。这是第一次，他同其他人一样，称呼萧季为“王爷”。
这一句话十分简短，但是施然却听出了小皇帝的克制与隐忍，甚至还带了本不该出现的哭腔。
施然没有抬头去辨别小皇帝的表情，她决定留给他这点空间。
萧季起身：“皇上请讲。”
好一个上下分明，君圣臣贤；但是谁知道他们心中所求的，其实是情同手足，兄友弟恭。
“王爷为什么不与朕明说呢，是信不过朕吗？”小皇帝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但似乎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难以自持。
听了皇帝的话，施然在心内叹气，连她都替萧季发愁。不能提前告诉小皇帝的真正原因，是为了防着太后，但是这个真正原因却不能与小皇帝明说。要不然让他今后如何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与萧季的关系已经算是在小皇帝心上捅了一刀，此刻他不能像施然一样直接面对太后的真面目。
“是臣鲁钝，还望皇上恕罪。”正如施然所预想的，萧季把这个罪名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这话，说得是要多生分有多生分，让施然听了都有几分不忍心。
“罢了，王爷此次护国有功，该多加奖赏才是。”小皇帝沉默了半天，最后挤出这样一句话。
“谢皇上。”萧季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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