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虹停了啜泣，神色不明。
在她身后，异蝠们扑棱在防护罩上。它们从昨天出现，越来越多，用自己的身体将无形的防护罩铺成黑色幕布。似一张漆黑的网，要将城里的人吞噬殆尽。
江清潞认真地看世界线，千冬悄悄看江清潞侧脸。
阳光穿过树叶留下斑驳的碎影，圆形光点小亮片般错落在江清潞身上。暖光给她的头发镀上一层浅金，光点映在眼底，衬得黑眸灵动。
江清潞目视虚空，眉头轻蹙，视线不时细微移动，查看其他地方。像是把握一切的神明，观看正在运行的世界。
对千冬来说，江清潞确实如神明一般。
千冬还记得魏菲得知邢小晓与自己是同伴后震惊的表情。如果没有潞潞，千冬也未曾想过自己会与邢小晓一道。
江清潞确实更改了她的命运，将她从孤寂的冰原带回，融入人群，染上点烟火气。
千冬暗自勾唇，想：闲下来时人总会想些有的没的，连自己都矫情起来。
她的手不禁触上自己的脖颈，那儿曾被两排牙齿轻轻磨蹭。分明没有实质性影响，却令她难以呼吸。
潞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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