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黄山死了,村上的人都在马松的吆喝下来帮忙。
“给你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报信没有啊?”马松问着马如月。
“还没有呢。”她都不知道有些什么亲戚:“奶奶受了刺激一直停不下来;娘又只知道哭,如海,您来告诉幺爷爷哪些人家要送信。”
马如月只知道江家得派人去说一声。
亲家什么的都在其次,重要的是说她今天回不去,不对,起码得好几天都不能回伙房上工,亲爹死了,她总不能冷血的不理不问。
正月的后山,寒风凛冽,柴棚里守灵,心冷人也冷。
夜已深,帮忙的人全都走了,谭氏带着一女三子守在那里,想了想又开始哭。
哭了大半天,嗓子早已经沙哑了,这会儿的哭声在山野之中传开就听得特别凄惨。
看着打瞌睡的如青如建,马如月说让他们去歇着。
“不,我们要给爹守灵。”如海对马如月道:“姐,你是女人,你和娘去歇着去。”
要让谭氏歇着估计比登天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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