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闭目本是躲避，谁知真睡过去。醒来时，马车嗒嗒，走在熙熙攘攘市集干道，趋近将军府。
萧珏仍在望她，正襟危坐，脊背挺拔，双手放在膝盖，薄唇紧抿，眼底盘旋着微不可察的阴郁。
沈镜充分发扬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的优良传统，取来果盘中的一个柑橘掰开，半个递到萧珏面前。
萧珏接过来，细细剥着，面色可见地好转。
脸是顾觉芳命根子，他查不出那日害他的是谁，将一切仇恨值投射在萧珏身上，搅和将军府乌烟瘴气。
这日顾觉芳见将军府奴仆交头接耳，冥冥间心头一坠。
将军府外跪着个大肚子女人，求沈将军还她丈夫。女人是程家成衣铺老板，昔日花魁程青青，而她口中的丈夫，正是顾觉芳。
见到程青青那一刻，顾觉芳头脑一片空白。
他的确设想过事情暴露的场景，但不该是这样，他不该毁容，不该这么狼狈……
顾觉芳得意时猖狂，二人之间的事留下不少证据。书信，玉佩，证人，铁证如山，无可抵赖。
一个面首，出去偷情，被主家抓到，乱棍打死者常有。顾觉芳被责令夜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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