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这也就是补救之策。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也只能尽力了。”
那名直指绣衣使者闻言,沉吟片刻,当即斩钉截铁道:
“就这般做!便是不能让云国皇帝完全相信,也要让他心有疑惑,防止和谈之时云国狮子大开口!”
到底是做惯了阴暗事的直使绣衣使者,心思可比这些文官果决太多了。
钟子濯一拍手掌,当即道:
“既然已经决定,便请主使大人言行一切如常。诸位同僚,则要在鸿胪馆官吏面前,暗暗表露出对主使大人的不满,再有意无意地将刚才我的那段话说出来。平日行事,也可懈怠些,表面说是出门办差,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去逛逛这云国京师嘛。总之,除了主使大人,其余同僚,一概不许做事,做出一副消极懈怠的模样!”
一众使团使臣闻言,眼睛皆是微微一亮。
偷偷骂领导?公款旅游消费?还要懒政怠政?嗨,早说啊!认真办差大家不一定行,但这些事情,大家都轻车熟路,本色发挥呢!
只有使团主使闻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一众同僚。
若非要描述他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同事都放假,而他被主管点名留下来执勤一样。
钟子濯微微一躬,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语气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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