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
“是的,我被军队除名了,就相当于逃兵了吧,之后我就没回家过了,我不忍见我父母。”
“你父母最需要的就是你,你应该回去看看。”我说道。
“所以现在我想要回去,但那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动身的时候,树林里的路就被封死了,我没能挤过那些疯狂从地面上冒出来的树根,我想,我想,我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大不了行李箱不要了,我也要挤出去。谁知道,一等就是十年,我快要在这地方发疯了,原本我只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的,等到我的服役年限过了,我就回去,我还有勋章,我想把它给我父母看的。”
格鲁吉亚越说越激动,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张着嘴听面前这个哥萨克人近乎自责的陈述,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他忽然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我想回家。”
格鲁吉亚想方设法从村民那里借来了手电和火把,照明的光芒我们有了,但是绳子我们还没找到。我们在村子里面瞎转悠,就为了找一根够长,够结实的绳子,但是我们找到的绳索要不是太短,要不是就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我曾经想过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然后做成绳子,但是撕过的床单并不结实,所以最后我们放弃了那个想法,格鲁吉亚抽着玉米眼,沉默良久。
“跟我来。”他说。
我们走在山坡上,出乎意料的,我认出这是去鸡女士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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