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手电筒,从顶舱跳了进去。
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漆黑一片,所有的东西都被烧焦了,电子设备,座椅,座椅上的尸体,都被烤的焦黑,底部还有黑色的积水,整个坦克舱里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看来那一发不但是穿甲弹,还是穿甲燃烧弹,这种恐怖的弹头在击中坦克之后会释放出几千度的高温,把坦克的内部变成地狱,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活着出去。
坦克里面一共有四具尸体,车长,观察手,炮手,装弹手。机枪手的尸体倒是不知所踪,或许在炮弹击中坦克的时候他成功跳车逃生,我想起了舱顶歪着的轻机枪,说不定是这样。
我仔细的在坦克里面搜刮了一会,座椅的底下有一瓶酒,看样子是伏特加,不过里面的酒液已经变质了,苏军有严格的军纪开坦克的时候不准喝酒,然而士兵们总是想方设法的把这种饮料带进坦克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它在座椅底下的原因,足够隐蔽,不会被政委发现。
我看见了墙上一张黑糊糊的照片,那是一个慈祥的老妇人,恐怕是这里牺牲战士的母亲,我把照片从墙上小心翼翼的揭下来,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
这张照片是摄影师在照相馆里面拍的,神态很像我的母亲,我不禁有些心酸。看了看车长座位上面那具烧焦的尸体,我把照片塞到了尸体紧握着的手里,又看了看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铭牌。
“苏联红军第38集团军第1坦克团,车长安东诺夫。”
“安东诺夫同志,好样的。”我轻轻念叨了一声。
历史上波兰是二战时期的战场之一,苏军的坦克集群和德军的装甲师曾经在喀尔巴阡山一带展开过血战,数不清的虎式和t34在漫山遍野上互相炮击,即使到了晚上也没办法停下来,火光像烟火一样照亮天空。
坦克里面的每个角落都被我找遍了,毫无价值,除了外面那把机关枪,我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正当我失望的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操作台下方的一个抽屉,它的把手被火烧焦了,所以之前我并没有看见。我用匕首伸进抽屉的缝隙,用力开始撬,抽屉啪嚓一声打开了,里面的灰尘喷涌而出,我捏着鼻子退了几步,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我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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