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队成员的询问一直持续了足足一天,队医从一个受伤的士兵身上取出了一颗子弹,令人惊讶的是,这颗子弹和他们使用的步枪是同一类子弹,口径,编号都一模一样。
开始有人怀疑小队里面一半的成员死于自相残杀,从他们剩余的弹药来看,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对射,第二天莫斯科派来的人就到了,那只小队在全副武装的克格勃的押解下,被直升机接走了,他们的下场不得而知,总而言之,好几天基地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商人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和我一样被遗弃在森林里面的,他是上一只搜索队的成员,然而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我也不太可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问他。
信号棒燃烧的火光逐渐微弱了下去,看样子最多还能撑三四分钟,我把最后一只信号棒握在手里,如果那些黑影再出现,我只能用掉最后这张底牌了。
好在我再也没有听见那些悼亡者一般的低语声,也没有看见令人不安的黑影,这个时候,室外的灯光和我的台灯逐一亮起,我顿时被淹没在雪亮的光芒中,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我伸出手捂住眼睛。
但是我敏锐的捕捉到,屋子外面除了发电机运转的声音,还有脚步声。我顿时警觉了起来,在地上摸到钉板,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后门。
脚步声在我的面前停止,我瞥了一眼脚下的捕兽夹,一脚把门踢开,不管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它想要攻击我,必须先踩到捕兽夹的上面,等它被夹住的时候我就钉板侍候。
踢开门后,我看见商人的手举在半空中,刚刚想要敲门,我俩尴尬的对视。他的防毒面罩后面的脸虽然带着一抹疲惫,但是掩盖不住他的微笑。
男人对我点头致意。
我一脚把捕兽夹踢开,让他进了屋。“晚上不要在森林里面乱晃,外面很危险。”我拉上门栓,对他说。
他就像一团波澜不惊的死水,不慌不忙的掏出木炭笔,撸起袖子在胳膊肘上面写着什么,我注意到他的皮肤很苍白,似乎没有一点儿肌肉的光泽,猜想是这家伙昼伏夜出,见不得光,变成小白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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