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背着我开始在林间行进,我睁开左眼,悄悄的窥视着。
千篇一律的景色结束了,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损坏的波兰菲亚特,它的车体上已经生满了铁锈,轮胎也扁了,杂草快要长的和它的车身一样高。
无所谓,这玩意就算还能开也没用了。
紧接着是一口水井和一些木头堆,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他背着我走进了一个黑暗的木屋,我闻到了阴冷的木头的味道,外面林间昆虫喧嚣的声音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在木头地板上的哒哒声,旁边的房间里似乎有一个发电机,虽然光线很不好,但是我还是借着房顶上的一盏功率不高的电灯瞥见了放在木头柜子上的一个医疗包,一些生锈了的手术器械和注射器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托盘里。另一个角落堆放着许许多多的盖着布的笼子,它们是空的。
他打开一道房门,把我放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我静静地听了一会,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角落里点着不知名的蜡烛,蜡油堆成了小山,棉芯上燃烧着微弱的火光。这是一个地窖,然而在我眼中更像是囚牢。
我的骨头像是都要断了,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向我的大脑喊痛,我蹒跚着蹑手蹑脚走到木门前,外面没有声音,我才敢开始打量自己的情况。
借着蜡烛的光芒,我脱下了身上的褐色大衣,大衣已经很破旧,口袋里面除了几根稻草什么都没有,我依稀感觉里面本来应该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然想起我在森林里踉踉跄跄奔跑的情景,眼前一片血红,身后的咆哮声紧追不舍,即使是这样,我的手中似乎还握着一个亮闪闪的,长条状的很重要的东西。
大衣上面还有一些血污。大衣里面是我的白衬衫,衬衫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我的伤口莫名其妙的止了血。
关于受伤这件事,我又回忆起一些破碎的片段,那个脸上糊着泥巴的家伙挥起尖锐的木棒刺中我腹部的时候,我们队里有个人用托卡列夫手枪给了他一枪,他踉踉跄跄的逃开了,这些家伙很强壮,最好也需要几枪才可以放倒他们,但是后面来了更多,他们没法带着我逃。我就这样被落下了。
我继续摸索着我的口袋,找到了大衣里面的内袋,有一个日记本,上面用潦草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了“日志”两个字,然而我翻开扉页,才发现一大半都被人撕掉了,碎屑像是犬牙一样交错,这根本就是一本空白的本子,要不然它的重量也不会轻的让人难以发现。令人惊讶的是,上面的笔迹很熟悉,似乎就是我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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