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狗从狗窝里面窜了出来,汪汪汪的冲着我叫。不过它的尾巴却是摇来摇去的,这表明它并没有敌意,又看见它脖子上栓的铁链,我松了口气。
这狗有点可爱。
它的样子像在祈求食物,我动了恻隐之心,放下背包,从背包里面掏出那袋子还剩下大半的面包,用手撕下一块,朝着狗丢去。它似乎很饿,叼着我的面包大吃特吃,那样子很乖巧。
“好狗狗”似乎没有攻击性,我索性在它身边坐了下来,用手摸着它的头,这家伙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很是受用,它灰色的毛发粗糙暗淡,没有一点儿光泽,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它好好打理过了。
这家人有点奇怪,地上的花明明是新铺的,但是在一边的狗的食盆里面却基本上空了,我仔细的打量狗的食盆,那其实就是一个大碗,大碗已经残破不堪裂了很多条痕,想是狗无聊的时候经常叼着它玩耍摔的,碗里面还有点儿细碎的肉块,狗的舌头舔不到那么细的肉,所以它们才幸存了下来,这不知道是什么肉,看上去带点紫色,我觉得兔子肉煮熟以后搞不好是这样的,下次一定要尝一尝。
把目光从狗的身上移开,我开始打量这个棚屋,棚屋搭建的很粗糙,屋顶破破烂烂,粗大的木板和铁皮纵横交错,就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打着无数补丁的布料。在里面,摆放着一张张桌子,桌子倒是打点的很漂亮,铺着蕾丝桌布,桌面上摆着餐盘和新鲜的插在花瓶里的花束,这才有点儿婚礼的感觉。餐盘里面什么也没有,蜡烛倒是一直燃烧着,有些已经只剩下了蜡疙瘩,但是里面的棉芯还在燃烧,我很惊讶是什么蜡烛可以燃烧这么久。
“好狗狗,你慢慢吃,我要进去了。”当狗吞下最后一块面包的时候,我摸了摸狗头,站了起来,朝着棚屋里面走。
踏入棚屋里面的黑暗前,我回头看了狗一眼,它恋恋不舍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追上来,尽管链子还有一大截,但他怎么都不肯踏进棚屋半步,似乎空气组成了一堵墙,阻挡了它的前进,我看了看狗的眼睛,它眼神中的情感很复杂,我看见了怜悯。
我竟然得到了一只狗的怜悯,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过于落魄,我自嘲的一笑,大步踏进了棚屋。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头顶上本不强烈的天光被树冠和残破的屋顶挡住了大部分,我只能通过桌面上蜡烛的光线来认路,这里没什么东西,我在桌子之间穿行,再打开一道木门,就走进了一个小庭院。
庭院的中心是一口水井,还有更多的点着蜡烛的桌子椅子,我看了看那口井,拉了拉它的井绳,绳子很轻,并没有连接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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