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慢条斯理将帐册卷回,塞回竹筒里:「我手头那几家钱庄,有两间近月来与东市的同兴钱庄有重复流银,或许能对得上。」
「你查得快,我才能查得深。」谢应淮语气仍冷,却分明是信任交付。
沈泽挑眉,语气一转:「你这一脸Si人样地上门,也不请我喝一口,就只让我g苦差?等等,我瞧你眼尾发春,似有大喜之兆……喔,那个赵家二娘子回来了,怪不得呢。」
他一边说,一边摇着扇子,眼神又挑了挑,笑得像猫:「怎样?赵二娘子Si而复生,咱们yAn都侯连气sE都滋润些了。以前那张脸,活像谁欠你三千两,如今嘛——」他忽然靠近一点,压低声音,「倒像是有人肯欠你一生一世了?」
谢应淮目光微沉,冷冷瞥他一眼:「你多说一字,今晚你书房後墙的密道我就让人封了。」
「哎呦,还护得起来了。」沈泽一拍扇子,笑弯了腰,凑近脸神神秘秘的问:「你有没有把你这些年受的委曲与苦都告诉赵二娘子,好让赵二娘子心疼心疼你?」
赵二娘子的名字咀嚼在他这油嘴里都变了调,听着又腻又稠,藕断丝连,谢应淮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踹了沈泽一脚。
沈泽也没想到谢应淮会真踹人,他扑在地上唉哟唉哟的惨叫,一回头谢应淮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走了。
「哎,炉子上的鱼别拿啊,那是我留给我娘的!」
从忠义伯府出来夜已深,大道长街的商铺皆已歇业得差不多了,只留了几盏灯火照明,他们出行只一辆马车,简单朴素,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行至北街角时,充当一回车夫的谷雨咦了一声。
「竟还有人要在赵家酒肆对面开间新的酒铺,这是要打擂台了呀。」
马车上的谢应淮抬手撩了车帘,果然如谷雨所说,赵家酒肆对面一间新舖子正在装修,一旁还放了几个新的酒坛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会开酒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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