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杜若烟抬首怯怯唤他,望向杜珂的那双眸里,盛满了依恋与浓情。
杜珂却蓦地直起身,神情已敛,淡声截断:“不可再闹,爹爹还有公务在身,若无旁事,便先回吧。”
说罢,他伸手将她自怀中推开,转身往书案而去,拂袖落座,提笔复又蘸墨,低首继续摊开的文书。
杜若烟红着眼眶,悻悻起身,缓缓退往门口。方欲推门而出,眼角却瞥见案上压着的那张纸。
一幅纤巧玲珑的粉帖,纸面素净,独绘一枝含苞欲放的牡丹,旁边隐约落着几行细字:“心似春花,见之便喜。”
她心口一跳,唇瓣抿紧,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轻轻阖门而去。
那一瞬,杜珂抬首,幽幽望向门扉,眼底浸着不舍与难言的隐忍。
杜若烟出了师舍,未唤白芍,只独自顺着廊庑缓缓而行,神思飘忽。徐子文脚步声逼近,她却全然不觉。
“阿晏怎地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哪里不适?”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
杜若烟蓦地回神,见是徐子文,她慌忙应声:“我没事……只是午膳吃得急了些,身子有些不爽利。”
徐子文挑眉,伸手要探她的额头。她一愣,侧身避开,神色略微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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