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璞兄,桌上的残羹冷炙,烦你记得收拾。至于桌下的嘛……”他语气一顿,眼神轻飘,“也别忘了抹干净。”
手劲一松,他拍了拍肩头,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一句:“我还得去寻阿晏。”
杜若璞似被钉在长凳,一动不动,袖中双手攥得死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直到徐子文的声息远去,他才缓缓侧首,唇角漾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杜若烟在学子们的窃窃私语中仓惶离开膳堂。
守候在外的白芍见她神色惊惶,急忙迎上,低声关切道:
“公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见您与大公子进去时便面色不佳,此刻瞧着更不好了,可要告假半日,回斋舍歇息?”
杜若烟立即摇头,急声拒绝:“不可!我来书院求学已属不易,岂能因些许不适便懈怠?”
她略定心神,吩咐道:“白竹,你随我去师舍。一会儿在外守着,我有要事需向杜博士请教。”
不多时,已是惴惴立于杜珂师舍门外。
她有话要哭诉,有怨要质问。与爹爹日日相见,却似隔着万重山水;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得不可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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