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烟心口一窒,下意识应声:“是……没来。”
指尖在书页上收紧,微微发颤。
好事的同窗兴致正浓,眉飞色舞连声添话,声调也不自觉高了些:
“正是!两位都在场。那百花宴新选了一位花魁娘子,才艺双绝,却偏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引得一众公子趋之若鹜。近来又传要办‘拈花宴’,非持拈花帖不得入内,拔得头筹者,方能一亲芳泽。那帖一纸难求,洛阳已抢疯了。”
堂内窃笑声四起,有人摇头叹道:“一帖千金,难求难得啊。”
徐子文原觉好事者多嘴坏了气氛,心下烦意,冷笑一声,懒懒道:“区区一帖,于旁人千金不换,于我却易如反掌,不过是与教坊司打声招呼罢了。”
那同窗忙附和:“是极是极,只是连最重经义理教的杜博士都好此等风月,倒叫人齿冷。”
杜若烟登时脸色惨白,笔尖一顿,几乎折断。
她骤然抬眼,双眸燃着火星,低声斥喝:“住口!不可妄议师长!”
同窗讪讪,仍嘀咕:“不过随口一说,晏兄何必这般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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