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杜若璞抬眸,泪眼朦胧,凤眼上挑,仍旧狐疑,“那烟儿昨夜为何紧锁房门?我想偷偷入你房来抱着你睡一睡,你却不许……呜呜呜,我这一个月夜夜失眠,烟儿不疼哥哥了……”
好家伙,又开始了。
杜若烟头皮发麻,只能赶忙把小哭包哥哥搂进怀里,声音又软又黏:“哥哥误会了。正月姨母来,说我不知避嫌,同爹爹和哥哥太过亲近,日日逼我背女诫、念女德,还夜夜与我同榻,要说些体己话,为防你夜里误闯进来,被她指摘,我只能锁门避嫌。”
这下杜若璞算是稍稍泫然止泪,可突然又警觉起来。
“姨母三日前就走了,可你昨日为何还锁门?”
杜若烟一怔,实在瞒不过他,只得咬唇招供:
“我……我嫉妒!”她目光灼灼,突然攥住他衣襟,“嫉妒哥哥能去松山书院求学,烟儿却被爹爹锁在深闺!烟儿也想看那大明江山锦绣如画,也想一展本事!还有,烟儿舍不得哥哥走,不想你离开烟儿半步。”
话到最后,语气轧碎,眼尾发红,泪光闪动。
杜若璞望着怀中梨花带雨的妹妹,心头一阵刺痛,手忙脚乱地擦她眼角泪珠,自己却又落下新的。
“烟儿别哭,别哭……哥哥不走!谁也带不走哥哥!”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反搂住杜若烟纤腰,将她死死按在怀中,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明日我便递折子给书院山长,辞去学籍,哪儿也不去,只留在家中陪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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