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既天命,本自在人心,何必拘泥纸上章句?若一味格物,岂不纸上空谈?北地士子多尚实学,治事敢行,不似江南学风,好以章句自矜!”
言辞锋锐,带着直截了当的霸烈,南方席间顿时嗡然。
二人隔空相对,眼神交锋,似无声的剑影在半空相击。
李文博犹豫片刻,缓缓起立。
此人出生寒门,衣衫洗得发白,却收拾得齐整。
面容清瘦,肤色微黄,眉目虽不出众,但那双眼眸却清亮如寒星。
他拱手低声道:“徐生与杜生之言,各有所见。然今日之争,正因失其中和。性固出天命,须格物以尽;道亦在人心,须率性而行。修道之谓教,方能内外兼济。”
声音不高,语气亦小心翼翼,仿佛随时准备收回。
但那几句中正平和,却似在纷争里投下石子,让水面微微回静。
然而南北学子心气难平,辩锋仍在相撞。就在争执未息时,一道清润而明澈的声音自末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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