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信?”晏世凉瞥了一眼唐道晴,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愿干的,都由我去干。他不敢做的,也由我去做。只要我干好了,他就赏我些东西,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权,总之,我缺什么,他就赏我什么。一点一点的,我就有了些自己的势力......”
晏世凉说着,漫不经心地呼出一串烟圈说:“不过,无论贺先生要我去做什么,杀什么人,他都只给我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他喜欢看我死里逃生以后,满身是血的样子,又或者我病得要死,仿佛一碰就断气的时候的样子。”
晏世凉在长榻上微微支起身子,手一抬,从那广袖底下露出一截苍白而漂亮的手腕,那皮肉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些触目惊心的伤。晏世凉昔日里是受了些苦,想必无论是病还是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你后来为什么离开贺先生了?他不是看你孤家寡人可怜,要收你做他的义子吗?”唐道晴冷淡地瞥了一眼晏世凉的手腕。他知道晏世凉不会回答他,但是唐道晴又偏偏故意地,用一种凉薄但又彬彬有礼的语气,把孤家寡人几个字说得很是嘲弄。
“你话真多啊......”晏世凉眯着眼呼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深沉的烟色里,他的脸色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出喜怒。只知道他的声音是冷的。
晏世凉用有些鄙夷的口吻说:“唐少爷,我叫你过来,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今晚你和我去春水楼,我有点东西要你戴上,把衣服脱了,躺到这张榻上来。”
“什么?”唐道晴有些讶然,晏世凉这是要让自己脱衣服给他看。
脱衣服示人,这比起先前晏世凉折辱他的那些手段,分明已经轻了不少。可唐道晴反而更不乐意,当着人面一点一点地剥下穿戴整体的衣服,就像让他主动地,从一个人,变成一个供人赏玩泄欲的性奴。
“脱干净,唐少爷。”晏世凉看出了唐道晴的为难,他嗤笑一声,再次命令道。
唐道晴皱了皱眉,他不情愿,却还是照做了。当着人面自己脱衣服,他有点不适应。以前晏世凉要凌辱他,都是直接上来,从口袋你摸出把匕首来把他的衣服撕拉干净,又或者,干脆不要他穿,跟畜生一样光裸着。
现在,男人要他自己脱下去。唐道晴只好有些屈辱地,红着脸伸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缓慢而有些僵硬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和衬衫。晏世凉坐着,他还是那副样子,冷冷地笑着,用一种戏谑而略带嘲弄的目光赏玩着唐道晴慢慢变得赤裸的白皙而漂亮的身体,仿佛是在弄脏一块华美的白玉。
唐道晴的身体很漂亮,修长却不算单薄,有着恰到好处的精炼,肌肉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唐道晴在晏世凉呼出的烟雾里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脸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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