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礼很少生气,他冷着张脸,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了闭眼睛,似有妥协的意思,只命令道,“不准钻被窝”,然后躺下去关了灯继续睡。
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只猫生气就感到不可思议。
算了,再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他就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可惜樱桃天生反骨,并不听话,别说那不痛不痒的命令了,就是军令她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床又大又软,睡在被子上多冷啊。
她偏要钻被窝,他一关灯她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里面暖呼呼的,他身上也香香的,樱桃挨着他的侧腰就躺了下去。
再忍忍,再忍几个小时。
裴晏礼在心里劝说自己。
这一忍,再醒来,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外面天光大亮,已然不早了。他这几年接手裴氏以后,少有能睡得如此好的时候。像是一夜无梦,身心都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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