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床边清正面容的男子,一时间竟是辨不出自己是梦是醒,今夕又是何夕。坐起身来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入水的小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口舌也g涩发苦。她顺从地喝了青宇喂的半杯水,又怔愣了半晌,才问他:“你几时来的?”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床榻前的地方犹如铺了一层银纱。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拿着的书上。
刚刚,他是在她的床边看书?
她知道他的视力过人,可月光伤眼是常识,他为何……是不放心她,所以特地来陪她的吗?
青宇却不作答,只是对她说:“你又做梦了。”他的语气是肯定和陈述,“你梦见了什么?”
兰洲望着他的双眸,察觉到他镇定平静的眼神后,有一丝紧张。至于他为何紧张,她不用猜测,也了然于x——他在怕,无垢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执剑长老,剑法JiNg妙道法卓绝的青宇真人,从来骄矜又素正,心系苍生又睥睨众生,如今却在隐隐地怕她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两人那段在他看来又愧疚又不堪的初遇。
她垂下眼睫,月光照映下的眼苔投下一片翕动如振翅蝉翼的Y影,被清水润泽后的嗓子莫名带了一点类似哭腔的软:“和之前一样,梦境模模糊糊的,醒来就忘了。”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就是,我好像……很痛若很难受。”她故意看向青宇,目光显得疑惑,却又并没有什么探询的意味,只是纯粹的疑惑——她尽可能地表达出对他的信任,“当初,你从白蛇手里救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被吓到了?”她侧了侧头,脸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倒像个孩子,月光落进了她的眼睛里,又清澈又明亮,看不出一点心计。
她用软糯而信赖的言语和面孔,把面前的男人b到了无b狼狈的境地。
“我大概是被吓狠了,所以才隔了这么久,还会做这样的梦吧。”她看似自说自话,却又像是盖棺定论,没有给青宇解释或者分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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