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羞耻得想要自绝于当场。
她的双眸正好与男人的颈项齐平,那些纵横交错的划伤看得她心惊r0U跳,再想到他心口处被白布包扎过的刀伤,那一GU又歉又悔又后怕的情绪,就像是倾盆而下的暴雨,噼里啪啦砸得她心都在颤,再汇聚成巨洪将她淹没。
也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此时应该顺着男人些,不过是抱一下……而已。
于是,她乖巧地待在他的臂弯之内。
男人一直没有应声,但还好他也只是静静抱了她几个呼x1的时间,就自行松开了双臂。
兰珊如梦初醒,一瞬间又为自身懦弱逃避的心态更觉羞惭,对男人隐约感到陌生的奇怪感觉也回来了,她立刻轻轻朝后移动,直至两人躺着的距离大于一拳,才稍感安心。
她醒来后几番剧烈情绪波动,所思、所想、所见,每一项都冲击巨大,便是此时耳边碎发与枕头蹭擦的轻微声响,都仿佛从她耳道钻入颅中,一下下切锯着脆弱的神经,让她不自觉地紧张。
她其实还想继续朝后再挪的,因为就两人目前的距离,男人一抬手,好似随时还会轻松将她拉入怀中——她怎么会有这种设想,明明敖潭最不喜她过于靠近他。
他刚刚会抱她……也可能只是因为七录殿内遗留的yUwaNg残留在作祟,属于昏迷骤然醒来后的一时反常。
嗯,一定是这样。
兰珊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这番猜测是一种自我搪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