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去哪儿,这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阿棋微微皱了皱眉,“她偷逃出庄子,还偷拿了庄主和大家的首饰,若不是新的知府还有几日才到,早就该去报官了。”
阿棋一提起首饰被偷拿的事情,众人便立马愤愤不平地议论起来,随即又意识到自个儿刚才的反应吓到了燕瑶,连忙围成一团向她道歉。
阿棋她们这群人在绣庄虽说是做粗使,但洗衣挑水这些事儿都是交给下面的婆子,她们主要是帮着浣布晒丝,采桑养蚕,浆染印纹等等。
燕瑶对这些事明显极为生疏,一开始就弄坏了不少东西,可众人之前见过她的手,心想她以前大概是个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大小姐,此番落难,不仅没了家人还没了记忆,这才求了绣庄收留,又见燕瑶年纪尚小,便不由得多加几分照顾,即使责怪也舍不得说重话。
但燕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她见大家不重言,知道这是在同情自己,也知道不能随意浪费大家的关心,便也不敢闹脾气,老老实实从最基础的学起,即使被染料咬破了皮,被凉水激得双手生疼,也和大家一样随意抹了药了事,咬着牙忍着痛继续跟着g活。
只是可能往日在家中里被伺候惯了,燕瑶在独自穿衣梳发等这些事上还不是太过熟练,有些窘迫,也不知该如何说,众nV将她视作小妹妹看待,便自告奋勇地趁着休息时教她梳妆打扮。
巧婆婆偶尔也会来瞧瞧,见燕瑶在绣庄还算适应,就也没说什么。
据说绣庄虽然生意红火,连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也时常命人千里迢迢送了银两来采买,但大多都只能卖了布匹带回去。若是要求绣庄制备一套衣服,哪怕驮了金山银山来也求不得一套,因为庄主X子古怪,答不答应制衣全靠兴趣,要是哪天一下子心情好了,直接白给人一套也说不定。
所以绣庄并不算太忙,平日里有空院子里姊妹就常凑在一起说话,你说东家我说西家,这边说着新知府刚来不久便打算着清剿山匪,那边念叨着庄主这几日接了京中不知谁家的请求制备嫁衣,到现在还没定好样式。
燕瑶剥着瓜子,在她们身边听得有些昏昏yu睡,这时其中一个唤做桃幺的姑娘说道兴头上,便提起燕瑶的名字:“你们都说什么临湖的莲子脆,我之前出门卖了许多,和平日里吃的差不多,瑶瑶你吃没吃过临湖的莲子,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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