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难之主的神庙就在我的伙伴下面。”树精说,伙伴,就是她们伴生的橡树:“他的声音伴随着我长大,我随时准备履行他的信条。”
“你不想伤害我,但是有些原因逼迫你不得不这么做,我能够感觉得到。”
潘尼偏开脑袋,想要尽量躲避树精的注视。
“哪怕沉沦在泥淖之中,只要你的心中还有着光,就能让我知道我即将面对的命运并非全无价值。”树精温柔地看着潘尼·西恩:“伊尔玛特已经宽恕了你的罪孽。”
“我不需要他的宽恕。”潘尼拿起了手术刀,语气已经开始有些暴躁。
树精闭上了琥珀色的眼睛:“愿你早日脱离苦难。”
潘尼一刀刺进树精的耳后,精准地命中一根神经,连一滴多余的血都没有流出。
他解剖过树精的遗体,对于什么位置能够让树精成为失去知觉的‘植物人’甚有了解,这一刀终结了她的痛苦,但是一起一伏的胸口表示她的生命还存在着。
不过潘尼知道这生命即将消逝,哪怕他什么也不做。
但是这一刻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他是那么的肮脏。全身不自禁地脱力,胃肠翻江倒海,如果控制不住,随时都会呕吐。
这只树精与他素不相识,但试图救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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