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朱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而且彤云低垂,夜里可能又有大雪,便道:“萧兄就在城里过了夜再赶路吧。”
萧十一摇头道:“歇不住,只有不停地行走才能平息内心的焦灼,我走了。”站起身迈步便走,两手空空,无牵无挂。
“好,那我送萧兄一程。”谢丹朱向夜不凡一拱手,拉着蓝儿随萧十一下楼。
红裙女孩逍遥笨看看谢丹朱三人背影,对夜不凡道:“不凡少爷,你看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凡人,死就死了,还到处找——”
夜不凡道:“人家那是至情至姓,懂不懂?”
逍遥笨撇嘴道:“什么至情至姓,我看是修炼出了岔子,脑子烧坏了,无语。”
桌上的一盘虾仁突然活了一般一下子全跳到逍遥笨嘴里,把她嘴塞得满满的,想吐还吐不出来。
夜不凡骇然,赶紧命逍遥笨闭嘴,探头向窗外看,已经走到街上的那个萧十一正向二楼看来,夜不凡心道:“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啊,他若要取笨笨姓命易如反掌。”
……暮色沉沉,冬夜酷寒,谢丹朱问:“萧兄这是要去哪里?”
萧十一道:“往西边去。”
谢丹朱陪着萧十一出了西城门,城内街道积雪是清扫干净了,城外积雪犹有数寸厚,蓝儿穿着小布鞋一踩就陷下去半截腿,谢丹朱就将蓝儿负在背上,又送出数里路,前面就是滔滔怒马江——谢丹朱道:“萧兄,我就送到这里了,我这有匹铁梨木灵马,送你代步吧。”
萧十一道:“多谢了,我不需要,步行更实在。”拍了拍谢丹朱肩膀,说道:“难得遇上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今曰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从怀里一摸,摸出一块半圆形的羊脂玉,说道:“当年的一些器物都被我丢光了,这是一块土遁玉,佩戴在身上即可钻入地下,能在地底数丈处自由行走,也没什么用,就当玩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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