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的声,空洞而悲凉。
楚长辞目光深深望着他,沉声道“你是在以楚府子嗣的身份恳求?”
“是,孩儿知道府上近来库房拮据,为了家族,孩儿理当尽自己一份力。”楚望舒双拳紧握,青筋怒爆,一字一句道:“孩儿在奉上白银十五万两!”
“但我身上只有十一万两白银的银钞,不过黄杏坊里还有数千粒丹药,售卖成银子,比十五万两只多不少。”
楚望楼故作惊讶道:“七弟,这,这......黄杏坊什么时候是你的产业了?近来风头正盛的黄杏是我楚家的产业?既然是我楚府的产业,收回来也是正理,断然不能抵消水姨娘的过错。”
楚望舒没理会他,而是目光灼灼看着楚长辞。
楚长辞沉肃的脸上展露一抹笑容,宽慰道:“你有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姨娘说到底也曾经是我妻子,虽然如今离心离德,为父却也不愿赶尽杀绝。”
水研姬浑身颤抖,泪水涟涟,心如死灰,“谢侯爷不杀之恩。”
楚望舒俯身搀扶起娘亲,柔声道:“娘,我们走。”
云若水眉梢一挑,却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水研姬沉默寡言,眼圈通红,强忍着没让自己在儿子面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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