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宜保养得几乎都看不出骨节的手放在黑漆桌面上,眼里波光流转,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问青桃:“你父亲还说了些什么?”
韩止既然会容人来报信,肯定不止是让他来报信这么简单,总还要带些话什么的才好谈条件吧?
果然青桃咬了咬唇:“他说让您亲自去通州别庄一趟,还说若是您不去.....只好让长宁伯府也和他一样在京城扬名了。”
他哪里有那个狗胆现在就牵扯上长宁伯府?分明就是重重压力之下再给她施加一层压力,生怕她不咬这个鱼饵罢了。
宋楚宜的脸隐在阳光下神情莫辨,片刻后才笑了一声。
“他说了时间吗?”
紫云大惊,双手扶住了宋楚宜的手,几乎带着哭腔:“姑娘,您不能去!若是他.....若是他干脆把屎盆子扣在您的头上......”
青莺却默不作声的拉住了她,缓缓冲她摇了摇头:“安安和徐嬷嬷她们还在他手上呢,他要是真把事情推到别庄的人头上,到时候姑娘和家里也不好交代。”
宋老太太向来以为宋楚宜什么事都会和她交底的,要是知道宋楚宜竟然知道宋八诈死而装作不知,事后还安排人截杀,日后免不得会和宋楚宜起嫌隙。
青桃迟疑的看了一眼紫云和青莺,咬了咬牙:“最迟明日,说是明日要是见不到您,就把这事儿捅开。”
宋楚宜忽然改主意了,她曾经想一招置韩止于死地,可是她在此时此刻忽然察觉到了韩止那种猫捉老鼠的有趣之处,可以叫人生不如死的时候,就不必太快让他死了,毕竟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让他死的太痛快反而是便宜了他。
“出去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回去说,明日我一定赴约。”宋楚宜将书合起来交给青莺,又问她:“让你送出去的消息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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