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起她上次交的思想记录,指尖一甩,像抖一块发皱的脏手绢:“你上周这张,全写你自己,‘我困惑,困惑的是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确定要怎么活下去’,你在写诗?这种玩意是写来给人抄的,不是写给自己哭的。”
“你原来是教会系统的吧,光照者教会的,”他笑了两声,“想装傻,也不能装得太彻底。不Ai写忏悔就多写观察——谁不g活、谁行为可疑、谁晚上偷溜、谁白天打瞌睡,全写清楚。字工整一点,别写太多,把名字和编号写对。这活b拉水轻松多了。”
空气沉了几秒。拉克丝盯着他桌上那页纸,眼睛一动没动。“……她可能还是不太适应。”艾尔雅轻声解释。
“你适不适应,不归我管。”副头一摊手,把纸翻了回去,语气不咸不淡,“不选就默认第一项。我还有一百多个班要排,出去吧。”
“我选。”拉克丝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咬字分明,“我选第一项。”
艾尔雅猛地转头,嘴唇动了动,却一句劝阻都没能说出来。副头耸耸肩,像是见怪不怪:“那行,T力不够就扣分,不想g就等下轮重新评估。”他手里的尺子敲了一下桌边,眼神像在她们身上贴了标签,认定她们不再有用,将要被打包处理,“出去吧。”
门被打开,外头的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记录纸一阵翻飞。副头用尺子压住那页纸,没有抬头再看她们。
拉克丝低头走了出去,艾尔雅愣在原地,直到副头抬了抬下巴,才紧赶两步追上。
“你是担心……自查本上会留下你的名字吗?那种事……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她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知道不会成立,但它至少拦住了拉克丝的脚步。可拉克丝垂着头,稀疏的头发贴在脸边,艾尔雅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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