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边的黑板上依旧是整整齐齐的积分榜。今日加分者的编号从上到下排列,她直接跳过所有“榜首,目光扫向B区。果然,B98没有出现在任何一行。
塔楼中那名伤者穿的正是B区的囚衣,袖口露着磨损的棉线,血迹都未擦g。哪怕他已被转进塔区,就算只是作为“材料”,也仍然身在营地里,理应在板上留下一份记录——但做记录的人明显不这么想,编号被毫不犹豫地抹掉了。就像C139一样。
她望着碗里的汤,那混着菜渣的浅sEYeT忽然变得像冰碴混进的泥浆,根本咽不下去。她勉强抿了一口,又放下勺子,手指搭上有些发凉的豆饼——也放下了。
把餐盘归还后,她快步穿过走廊,冲回寝室,一头扎进床位——但根本没法入睡。按理说她早该筋疲力尽,可刚闭上眼,脑海里就被那塔里的麻袋,黏腻的血迹,和烫手的锁扣充满。她睁着眼,SiSi盯着天花板,眼皮都不眨一下。墙缝的风吹得她后颈发僵,她只想爬起来,再去g点什么,不然脑子就要反过来把她吞噬了。
她猛地坐起来,一把掀开斗篷:“我能换班吗?我这状态能扛得住。”
阿苏达已经开始打盹,她裹着斗篷,从她的床铺方向懒懒地瞥了一眼:“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我要补觉。你真有JiNg神,就去把水缸刷了。”
“我是说去塔区。”薇恩直截了当。
“现在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的时候。”阿苏达挥了挥手,语气烦躁,“睡觉了,别吵。”
薇恩没再说话,m0黑把头发收进头盔,顺手扯起挂在床角的水壶和手套,推门出了寝室。楼道尽头有风灌进来,把她制服的下摆吹得微微鼓起。打热水的路上,她顺道扫了一眼守卫们的公告黑板,早班排班还是昨天那套:清点库存、装卸帆布、打扫水缸,还有给禁闭室的倒霉蛋们送些根本难以下咽的饭汤——她没申请换岗,自然就会轮上。
她提着壶往灶房方向走,脚步踩在地砖上没什么响动。似乎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整条走廊的墙壁都泛着一层看不清颜sE的灰,像被灯油熏过,又长年无人打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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