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钰索性追问:“他那些古玩都来自哪处?”
“并非你想象的雅贿,”缪文军道,“他那个圈子会四下打探、查访,看到钟意的或出价购买,或采取‘融玩’方式……”
“‘融玩’?”白钰惊讶地问,这可真是头一回听说。
“说穿了就是以物易物,拼的是眼力,当然也暗含各人对古玩价值的理解,比如一块和田玉换一尊清康熙瓷器,你说亏还是赚?很难界定吧。但厉害的玩家就能通过‘融玩’越做越大,祁琨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圈子里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在缪文军面前,白钰才敢这么问。
换而言之以缪文军之精明,在他面前装糊涂反而落得下乘,不如实话实说方显嫡系之近。
果然缪文军深沉一笑,道:“要说都靠眼力,他可以进故宫博物馆鉴宝了,怎会一直当组织部副部长?要说都靠权势,倒也低估他品行道德,他若松松手松松口,不知多少领导干部要排着队送礼。怎么说呢,人是复杂的,人在江湖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我明白了。”白钰笑道。
来到撷玉亭青芒阁,屋里只坐了三人果然只是小范围聚会,见来了陌生客人都有些疑惑。
缪文军抢先笑道:“在经贸委工作的小兄弟,跟我一样不喜收藏只爱赏鉴,顺路带过来开开眼界。”
“请多指教。”白钰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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