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郑剑波等人多次组织参与过救援工作,都乐观地估计最快凌晨四五点钟便能排掉大半积水,打通紧急逃生通道救出井下矿工。因此没必要所有人都在现场干等,建议市领导先回去休息,等矿工救出后第一时间汇报。
“好好好,那就这样。”
曹大鹏根本没把这点小事故放眼里,抢先应道。
白钰却没呼应,隔了会儿淡淡地说:“其他同志先回去,今晚我住这儿。”
此言一出,除了曹大鹏话已出口收不回去,气恼地带了几个人先行离开,计名琛、阮辛等都不得不陪着市长。
郑剑波亲自带留宿的领导们去矿区招待所,钱同山留在现场负责指挥——实在不放心他跟在后面防止乱说话。
来到房间住下后唤来计名琛,白钰道:
“朔图管委会情况比较复杂啊,名琛这方面情况熟,说道说道?”
计名琛这段时间跟在新市长后面心力交瘁——工作压力大工作节奏紧凑是一方面,主要处处摸不准领导风格,有种疲于奔命却吃力不讨好的感觉。几天前他悄悄找过常委里比较熟的两位,一是副书记邵亦成,一是组·织·部·长乐柏燃,主动提出转岗到相对清闲的部门,反正年纪大了进步无望,在正府办位子煎熬也没意思权当提前退二线。两位常委都深表同情答应予以考虑。
所以这会儿计名琛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理,怎肯轻易得罪人?摇头道:
“说复杂也不复杂。三年前管委会书记羿复贪腐案牵连了一大批干部,抓的抓、撤的撤、调的调,以至于突击提拔连钱同山那种不着调的都升上来了。可不放到这样的位子考验,又怎能看得出来各个人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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