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擦了擦冷汗,直接说下午的公告暂时取消,待我电话请示!
然后掂量再三,拨通岳君光的手机,恭声道:“岳常委,我是教育厅马俊,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中午方晟陪俞鸿飞在酒店小包厢吃饭,拿了瓶15年五粮液,也不客气各倒一半。
举杯轻碰,方晟感叹道:“当年我刚到江业,第一顿酒就是和你喝的,还记得吗,那天下午咱俩一起考察城区中心,转悠到傍晚在小餐馆里喝酒,也是五粮液,也是各自承包半瓶,之后你提到富民大桥炸与不炸,阐述桥的前世今生并说坚决支持我的工作……”
“没想到方市长一直记在心里啊,”俞鸿飞颇感意外,“当时正府班子也是被费约压得太狠了,啥事都办不成,我们几个都渴望借助方市长的到来做点实事呢。”
“是啊,为老百姓做实事,很朴素又很本分的愿望,可现实当中往往就不能实现,有时觉得很荒唐!”
“理解,越往上走越有无奈感和无力感,”俞鸿飞与方晟碰了下杯,笑道,“比如说拆迁,我当镇长时发起火来抡起大锤就把违章建筑大门砸掉,威不可当,后面工作人员见状一涌而上不出两小时将之夷为平地。到了城里敢吗?法制与维稳都是高压线,得开现场会、协商会没完没了扯皮……到方市长这个层面更是如此吧?反正犯不着拿仕途冒险,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在市一级要加个‘更’字,因为很多事得靠县区具体推动,碰到不省心的拿鞭子抽都不行;可以想象到省里能做啥事儿……”方晟话题一转,“刚才说晓宇的事有七成把握,这会儿喝了点酒胆子肥了,觉得可以提高到八成。”
俞鸿飞哈哈大笑:“就冲方市长记得昔日情谊肯出手相助,办不成我俞鸿飞都感激万分!七成已经很高了,有两三成我就心满意足。”
方晟透了点底:“因为种种原因我没找二叔,在常委那个层面省长未必压省委秘书长一头,到头来教育厅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京都那边打了几个电话,或许更有效果……”
正说着,俞鸿飞手机响了,一看是俞晓宇打来的,刚接通里面传来儿子激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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