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室里香烟袅袅,不知哪儿传来有缓慢且有节奏的木鱼声,每一下似敲在心头。
云歌吟独自跪在草蒲团上,双手握拳大拇指在其内,定定出神地看着香案上供奉的白玉观音。
白钰只在门口闪了一下,随即站到满是青苔的禅室背面,神态悠闲打量庵里建筑。两三分钟后云歌吟深深蹙眉苍白着脸出来,低声道:
“抱歉让白市长久等了。”
白钰模仿她握拳的姿势,问道:“这是密宗护身拳吧?”
“是,也不是,”云歌吟道,“所有健康婴儿呱呱落地时都这样握拳的,象征着生命的原始状态,相反如果不这样说明婴儿养不活;道家打坐也用这个手印,叫做握固;密宗呢是以此作为护身符,遇到孤鬼野魂时念一声‘嗡齿临’,拳印一放,鬼就害怕逃走了。”
“‘嗡齿临’……”
白钰竖起拳头一握一松,哈哈大笑,笑声传到庵院外让等待的随行人员都能听到。
市长在笑,而没做其它事;做其它事的时候不可能这么笑。
云歌吟知他的心意,微微仰起俏脸格外楚楚可怜却又有点孤傲气质,道:
“上午尤部长联系过我,说了几家省电视台准备采访城中村做系列报道的事,我考虑目前处于矛盾和困难最集中的签约阶段,是不是采访最佳时机?过早暴露很多东西是否容易产生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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