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
不,或许,是爱。
这爱缘何而起我不知道。
但在那场毕业典礼上,轰然坐实。
它来得那样仓促,那样势不可挡。
起初是嫉妒,像胃里翻涌的酸液,嫉妒那些少年可以将爱意捧在日光下,而我只能做一个沉默的、怀揣着秘密的兄长,一个旁观者。
紧接着是厌恶,我厌恶自己,厌恶生出如此不洁念头的自己。
我本该是她理所当然的庇护者,是她人生阅历上天然的引路人。
于是我开始逃离。起先是迫于妈妈的意愿,后来,便成了我加诸自身的、一场清醒的流放。
我以为距离能稀释一切,却不想它是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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