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冠冕堂皇,他能说什么呢?他那张惯于扮演模范长子的脸上,露出一种为难的、隐忍的表情,这表情于现在我,是最好的奖赏。
他不是讨厌我吗?
我偏要他日日与我待在那间闷热的练舞室,在镜子前,一遍遍地与我肢体接触。
我最爱看他那副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顺从我的样子。
他越是为难,我嘴角的弧度便扬得越高,而后再垂下眼,用一种哀戚的调子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说没有。他的否认,就是我的通行令。
我便得寸进尺,将身体贴得更近。
我发现,哥哥的耳朵红了。
从耳廓一直烧到颈根。
他穿着最简单的运动短袖,外面却固执地套着一件薄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自我有记忆起,哥哥,似乎永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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