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敲门声,而后,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从门外传来,似玉珠轻轻叩下,打破了长夜的寂静。“父亲大人,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望舒在家里是最没有规矩意识的,深夜门都不敲就拧开他的卧室门,偷摸摸爬到他床上。
最开始警惕心严重的大佬还会迅速清醒,从枕头下抽出手枪,被冰冷漆黑的枪口直直指着,小孩也不害怕,弯着月牙似的笑眼,声音甜丝丝的,带着些许委屈:“房间里太黑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呀。”想到小孩独自在漆黑的狗笼关了将近一年,大佬认命似的选择了纵容。
想到这里,大佬无端想笑,只有惹了大祸,担心被罚,小孩才会收起性子,装成乖宝宝,朝他撒娇求饶。
他的小望舒。大佬坐回椅子上,垂眸理了下心绪,才平稳沉静地出了声:“进来。”
于是房门被谨慎小心地推开,大佬抬起黑沉的眼眸,小姐已经换下了那套艳红的裙子,穿着简约的格子睡裙,踩着奶白色兔子拖鞋,湿漉漉的眼睛映着皎洁干净的月光,带着未干的水汽,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像是平白受到主人不公平对待的小动物。
他们两个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明净的月光穿过窗户洒了满室,清风拂过树叶传来低微的籁籁声,过了片刻,宁望舒轻步走到大佬身前,跪下来,将头依在大佬的膝上,细软柔顺的长发洒落,像是铺陈一地的月光,微风拂过,传来着玫瑰甜腻的香气。
大佬垂下鸦羽般的睫毛,望着他那如走入歧途的羔羊般温顺无知的孩子,妥协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知错了吗?”
小姐吸了吸鼻子,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落在大佬腿上,哽咽地回答道:“我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大佬在那一瞬间就几乎心软了——他一向很难对望舒坚持原则,于是他轻柔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小脑袋,声音低低的道:“你先起来。”
闻言,小姐便立刻起身扑进他怀里,像是收了极大委屈似的,声音闷闷的:“dadd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