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他的情绪已经沉底了,看似平静,但底下暗流汹涌——
直到他妈妈拉着他的袖子哭着担忧地问他“儿子你在想什么”的时候,他才突然回过神来,收起刚才所有恐怖的念头,温柔地帮母亲擦干眼泪,喂她吃苹果。
杨学那个时候的情绪既不激烈也不丰富,打完架后对师兄只有恨而已,至少并不觉得难过。
然而他不难过,他妈妈却很难过,翻来覆去地问他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又让他不要再跟这个人有往来了。
杨学劝了一晚,保证了一晚,终于让母亲平静下来了。
然而第二天,师兄竟然又上门来了,和颜悦色地向两人为自己昨天的冲动道了歉,然后就跟杨学的妈妈出了个柜:我是您儿子的男朋友。
杨学直接提刀把人逼出病房了。
后来杨学花了很长时间向母亲解释他和师兄的关系,最后发现母亲在意的并不是同性恋这件事,而是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对你?换句话说,如果师兄真的对他好,即使是同性,妈妈其实也是不会反对的。
往后几乎一个星期,母子两个人都活在这个师兄的骚扰中。
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赶都赶不走。母亲为此常常担惊受怕,而杨学的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只想找个机会让他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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