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入第十一颗的时候,他几乎崩溃,后脑勺死死抵着枕头,扯着嗓子哭天抢地:“怎么还来?!……祖宗!这都到顶了!……再塞老命真要玩完了!……”
我在他的喉结上轻吻了一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坚持一下,还有三颗。”
“够了……真的够!……呃啊!……”他猛地挣了一下,又被我压实了点,半抬起身看我的时候,眼眶都开始湿润了,“够了够了……真的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啊,不能浪费。”我拿起模具里仅剩的二颗明胶卵,逐一顶进了产卵器底座的孔眼,“你平时这么抠门,肯定不舍得浪费啊是不是?”
每顶入一颗,他都要抽搐着挣扎一下,抱着腿弯的双手连指节都扣得泛白:“东西全是你掏的钱……花你的!……嘶——花你的钱……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也对,你也没必要心疼我的钱……”我继续抵着最后那颗卵往甬道深处推,“可我心疼啊。”
他又屏住了呼吸,一声不吭地忍了半刻。
忍到极致的时候,他才颤抖着呼出了气息,却破天荒地带出了一声哽咽:“你心疼钱……就不心疼我吗?……”
……
其实他现在这副样子确实很惨,甚至看起来比他当年最绝望的时候还要惨上那么一点点。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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