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你都在引它们飞进来……”蓝浓几乎被气笑了,“谁是你的帮手?李维坦?”
“你的养父和你最好的朋友,尽管他们没有踏进禁区。”李维坦冷笑着回答,“还有那些说悄悄话的‘亡灵’,没有它我很难让你忽视来自地下的声音。”
蓝浓握紧了拳头,他很快就认识到——无论B20区拥有多么严格的管控,这都是一片开阔的土地而不是一座囚牢。独角蜂只要还能挥舞翅膀就可以从任何地方飞来,而李维坦只要还能使用大脑,就不会失去真正的自由。
“还没完,李维坦。”他阴沉地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他用超出身体负荷的力量驱赶那些贴着神经的微小振幅。他拾起一张凳子,金属绞制的凳腿在碰到他手掌的一瞬就弯曲了,他将它掷向大门,轰然巨响后,一道火焰射进洞开的大门!
大批量的独角蜂在烈焰中坠落,他精神上的负压一下子消失了一半。趁着这个间隙,他冲向李维坦,用力扼住了向导单薄的喉咙。
“你会死在打败我之前!”蓝浓·卡特的面孔因为热浪显得扭曲,他提起向导的头发,把他的额头重重地按在墙面上,“停下——你的——动作——”
李维坦抬起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面前肌肉紧绷的小臂。他感到一股热流从额头伤口中涌出,而汹涌的火势正在将他们包围。
他想到了艾伯特·奎因的死,就在这间静室里,或许就在这个位置。伴随着滔天的火焰,破碎的石墙,失控的精神力,和独角蜂濒死的哀鸣。
他知道现在是杀死蓝浓·卡特最好的机会。他的精神力通过独角蜂扩散、延伸,蛛网般无声无息地在蓝浓·卡特的大脑中张开。尽管对方正在不断地挣脱,但他现在仍然可以通过一个极小极精妙的动作,制造一场完美的脑死亡。
可死亡能够带来胜利吗?李维坦谨慎地盘问自己。
独角蜂的数量在持续减少,但他仍然缺少一个机会——蓝浓的精神海依旧被埋藏在那片看不见希望的黑暗里,哨兵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不断舍弃身体的其他部位,来保护最重要的心脏——他没法真正的入侵,除非对方卸下更多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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